第七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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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：……
男人的精神力是所有人當中最強的，反應也是最快的，可是被透明煙霧裹挾之後，還是足足掙紮了一分鐘，才勉強從那股精神力的攻擊中逃脫出來，看到其他人也被卷了進來，心中就是猛地一沈。
這股精神力，沒有實體！而且會將受到的攻擊反彈回來！
即使他的精神力攻擊次次都落在透明煙霧上，那股透明的精神力也沒有任何被擊中而下意識退卻的征兆，反而越發兇猛地向上撲。
即使是他，在對付這樣難纏的對手的時候，也出了一身冷汗，何況是軍校的這幫孩子！
他剛想抽出精神力警告其他人，現在立刻就離開建模，卻被那股透明煙霧咬住，沒能做到。
男人不得已散開精神力，正準備強行毀掉這個場景，就看到這股透明的精神力突然具化出了形狀，變成了一張張人臉，對他張開了血盆大口！
男人：！！！
盛清漾和同桌去了西區嘗到了所謂的咕嚕獸味營養液之後，就感覺味覺受到了摧殘，什麽都沒吃，直到比賽開始，才有力氣掏出營養液餵飽自己，沒想到一支營養液還沒喝完，就看到比賽光幕外的人就已經東倒西歪，哀吟不止了。
還以為他們只是看得太投入，就沒放在心上的盛清漾緩緩地打了一個問號。
就算她的鎖妖塔很大氣，也不至於五體投地到這種地步吧？連站都站不穩了？
直到同桌顫顫巍巍地伸出手，盛清漾才反應過來，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：“發生什麽事了？”
她的建模，又崩了？
被那股透明精神力被顛來顛去，現在胃裏還在翻江倒海的其他人顫抖著伸出手：……嘔！
盛清漾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，連忙打開光腦以建模者的身份進入了場景。
辨認出建模者本人精神力的建模立刻變回了休眠模式，鎖妖塔內的妖氣也立刻四散開。
被舉到空中的觀眾被透明煙霧放開，落的落，摔的摔，沒一個眼神有光的。
盛清漾：“……”
雖然她對自己的建模水平有了準備，也猜到他們這次肯定也會瘋狂吐槽了，但她也修改了好幾次，不至於，表現得這麽排斥吧？
她的建模，有那麽難看嗎？
美工達人盛清漾突然對自己的審美產生了懷疑，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建模出的鎖妖塔場景上。
其他人已經得救了，只剩下卓越還在半空中，被透明的煙霧纏繞著，顛得膽汁都要吐出來了。
觀眾們看著上天無路，入地無門的卓越和他駕駛的銀色機甲，心有餘悸。
就這還比什麽比？求資源規劃系直接上，在軍校聯賽上大殺四方好嗎？
這種殺傷性武器，本來就該留給別的軍校去嘗試才對啊！！！
材料系的人則是：……
新生就已經讓他們很難理解了，他們都準備得這麽充分了，結果還是他們贏了，資源規劃系那幫人到底是怎麽做到的！！！
他們還特地讓卓越駕駛銀翼上場，就是因為銀翼的防禦性能和使用材料都是他們系機甲中一等一的，這樣盛清漾再用第二局或者第三局的手段，也不會幹擾機甲的使用效果。
就連老師都覺得沒辦法解決的，巨型生物帶來的體型碾壓，他們都通過改造銀翼的飛行武器加以改進了。
誰知道，盛清漾搞完力量壓制和溫度控制之後，突然又不玩這兩套，開始搞四維攻擊！！！
那股透明的精神力，根本就沒有實體，打都打不中，更別說打敗它了。
就算銀翼有渦輪發動機和逆向飛行器，也不可能掙脫這股精神力的桎梏，贏得比賽好嗎！！！
這個新生以前到底是學什麽的！！！！每次建模都搞得那麽邪門！！！這怎麽可能贏啊摔！！！
觀眾們心有餘悸，盛清漾則是在被學長學姐們拖到一邊反覆質問後一拍腦袋，才想起來：淦！鎖妖塔好像是有不管誰進入都會無差別攻擊的設定來著！她建模的時候忘記排除了！
這個設定本來是為了突出被關押其中妖物的血腥恐怖之處的，誰知道，放進建模裏之後，就變成自動攻擊觀眾的用法了……
盛清漾難得有些心虛，心裏卻同時有些茫然：說好的科技高度發達呢？結果對上鎖妖塔二層就無了？？？
這還是她精神力不夠才把那些不怎麽厲害的妖魔鬼的都放在了二層，要是她精神力夠，把鎖妖塔裏的妖魔都建出來了，讓他們駕駛著機甲在十八層都輪一遍，他們不是要被這些妖魔鬼怪給欺負死？
盛清漾還在思考這到底是因為她建模反差太大，導致他們沒反應過來，才敗了，還是文明斷層導致的戰力斷層，就聽到觀眾那邊騷動起來，有人站出來質問她，那股精神力是怎麽來的。
盛清漾：“？什麽精神力？”
材料系的學生瞪眼：
“你還裝傻，就是那股透明的煙霧……那麽劇烈的精神力波動，你別告訴我們，你沒感覺到！”
盛清漾：“……”
她確實沒感覺到。
還是學長學姐們解釋了一遍，盛清漾才明白，然後就是：“……？”
那是鬼的精神力，那明明是妖氣，鎖妖塔裏鎖著的妖氣好不好！！！和精神力有啥關系！你們信仰都不一樣，強行碰瓷不怕被邏輯怪判刑嗎！
圍觀觀眾表示不信，那分明就是精神力！打不中的精神力！
盛清漾更頭痛了：“……那真的只是妖氣。”
受害者表示她就是在騙人，不是精神力怎麽可能對他們發動攻擊，還吃人？
盛清漾只能辯解道：“如果是精神力，系統肯定不會通過審核，而且你們剛剛在裏面不是看到了嗎？它沒有實體，也沒有攻擊性的。”
妖氣，說到底就是一陣氣而已啊！你見哪個主角進鎖妖塔的時候被一陣妖氣給嚇退了的？
要不是同桌帶她去吃烤雞味道的營養液，讓她回想起了邊看仙俠傳，邊吃烤雞的日子，她都想不起這麽個東西。
而且這只是建模，就算是真的也不可能真的有什麽殺傷力啊餵！！！！
這回別說是觀眾了，就連資源規劃系學生們自己都沒辦法說服自己，盛清漾的建模沒有異樣了。
沒有實體也就算了，那股透明的煙霧確實是怎麽打也摸不著。
但是沒有攻擊性……要不小師妹你還是擡眼看看？他們在裏面都快被那股精神力給搞沒了，這還叫沒有什麽攻擊性？那什麽才叫有攻擊性？
之前兩局的怪物疊加疊加再疊加嗎？
不管盛清漾怎麽解釋，他們都不信，搞得盛清漾都快自閉了。
恰好這時場景發生了變化，一群人看過去，就看到卓越駕駛的銀色機甲落在了六邊形建築中央的高臺上。
粗大的，泛著冷光的鎖鏈嘩啦啦地飛起來，綁住了看起來已經沒有戰鬥力的銀色機甲，而那些透明的煙霧，則如同有意識一般，整齊地匯聚在機甲中央，開始轉圈，逐漸變成了漩渦，像是準備享用自己獵物，專門張開了血盆大口的怪物。
盛清漾：“……”
材料系的同學瞪眼咬牙：“卓越都要被吃掉了，你還說這沒有攻擊性！”
盛清漾：“……”
不，她的鎖妖塔那麽漂亮，裏面怎麽可能有怪物！！！那就是妖氣！！！
卓越選擇認輸。
六邊形建築內的青綠色鬼火輕輕搖曳著，而那些透明的妖氣，在失去了獵物之後，肆虐了一番，然後就慢慢安靜了下來，像是沙塵暴沒有發生之前，古樸厚重的沙漠，靜靜地等待下一個進入塔內的宿敵。
收回建模珠，轉身，再次看到眾人齊齊退後的盛清漾：“……”
就，要不你們還是試著恢覆一下斷層的古代文明吧，不然像我這種腦海裏只有神話腦洞的建模師，很難跨越文化積澱的鴻溝，向你們解釋清楚妖氣和神力是什麽東西，妖氣又是為什麽，不可能攻擊到你們的。
本來想看材料系逆風翻盤，結果又是資源規劃系贏了，深感意外，圍上來問她是怎麽想到這個建模的人不知凡幾，鹹魚盛清漾卻只想跑路，剛想溜，建模珠被學長學姐截胡了。
雖然系統審核判定建模不違規，已經證明了盛清漾的清白了，但是作為師兄師姐，還是要保證建模珠的內容是安全無害的，否則小師妹把數據覆制回去之後，又受到裏面這股來路不明的精神力攻擊怎麽辦？
盛清漾無法反駁，只能硬著頭皮道：“那好吧。”
“不過麻煩學長學姐們幫我看看就好了，告訴老師就不必了！”
她怕她那鬼運氣又把老師吸進去和妖魔鬼怪喝茶……
學長學姐們拍拍她的肩：“沒問題，小師妹好好休息。”
一共七局四勝，到現在，他們已經勝了三場，下一局再贏，他們就可以去參加軍校聯賽了！小師妹真棒！
盛清漾松了口氣，回去睡覺的時候眼皮莫名跳了一下，也只是安撫自己，說不定只是太累了，就沒管了。
第二天起床的時候看到金色的郵件內容：“……！！！！”
說好的不給老師看呢！！！！
盛清漾是在資源規劃樓頂層見到的周教授。
頭發花白的老爺子把建模珠放下，看了盛清漾一眼：“坐。”
盛清漾：“不用不用，老師您說。”
老爺子輕哼一聲，握在手裏的拐杖敲了敲地面：“這次建的模，又叫什麽？”
盛清漾硬著頭皮：“鎖，鎖妖塔？”
老爺子掀起眼皮子：“也是哪咤傳奇裏看來的？”
“……”怎麽連教授也知道了？
但是……傳得這麽廣，其實就我一個人知道，哪咤傳奇其實只是一部動畫片的名字，就讓她很難不出戲啊餵！
內心戲超多的盛清漾又開始瘋狂刷屏，表面上，硬著頭皮：“嗯……算是吧。”
老爺子瞥她一眼：“知道我為什麽會找你嗎？”
“……”不知道。
老爺子把拐杖放下：“昨天你們比賽的時候，我學生聯系我了，把你建的涅槃，還有這個，叫什麽……鎖妖塔的投影發給我了，讓我幫忙看看你到底是什麽資質。”
盛清漾茫然。
老爺子哼了一聲：“和你說的那些話，都白說了！”
“就是沈不住氣要那麽高調，高溫武器用就用了，這種能在四維空間對機甲進行毀滅打擊的武器也這麽輕易就用出來？深怕人家盯不上你，不揪著你打是不是？”
塗陸好歹還算是西交的人，找的看建模的朋友又是他學生，這事兒才沒漏出去。
這要是找的別的人，她早被其他系的挖走了！
盛清漾：“……”
老師很生氣，盛清漾的關註點卻全在於：妖氣原來算是四維武器嗎？
那西游記豈不是高階文明打架？最後神界向下兼容了？
不對，她是文科生，怎麽會知道這種東西，而且這東西根本不是她建的，是她按照神話故事建的和她沒有關系啊餵！
算了，解釋不清楚了，盛清漾只能試探著詢問：“那老師覺得我現在應該怎麽辦？”
“還能怎麽辦？”老爺子拐杖都要扔出去了打人了：“人家不相信我的判斷，要和你比一場！還是在你們第一次階段性考核的時候！好好訓練，到時候別給我丟臉，聽見沒！“
本來想躺，結果突然又天降橫禍的盛清漾：“！！！！”
盛清漾全身上下都寫著拒絕：“不，我不可以！”
老爺子吹胡子瞪眼：“為什麽不可以？我的學生必須可以！還楞著幹什麽？還不把你不知道的問題都問一問？”
真是氣死他了。
他收了不知道多少徒弟，還是第一次碰上這麽軸的，這麽明顯的暗示都聽不懂，非要他挑明了是不是！
“趁我這把老骨頭還有點用，抓緊時間給你補一補，省得到了軍校聯賽上，被其他系的壓著打，還要說我們西交不行！”
盛清漾：“……”
就，現在說她其實根本沒想參加軍校聯賽，會被打死嗎？
老爺子瞪眼：“你說呢！”
資源規劃系多少年才出一個這樣的苗子，就算身份存疑都得給他在聯賽上露了臉嘍，不然他這張剛炫耀完的老臉往哪放？
“你必須去！”
盛清漾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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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的精神力是所有人當中最強的，反應也是最快的，可是被透明煙霧裹挾之後，還是足足掙紮了一分鐘，才勉強從那股精神力的攻擊中逃脫出來，看到其他人也被卷了進來，心中就是猛地一沈。
這股精神力，沒有實體！而且會將受到的攻擊反彈回來！
即使他的精神力攻擊次次都落在透明煙霧上，那股透明的精神力也沒有任何被擊中而下意識退卻的征兆，反而越發兇猛地向上撲。
即使是他，在對付這樣難纏的對手的時候，也出了一身冷汗，何況是軍校的這幫孩子！
他剛想抽出精神力警告其他人，現在立刻就離開建模，卻被那股透明煙霧咬住，沒能做到。
男人不得已散開精神力，正準備強行毀掉這個場景，就看到這股透明的精神力突然具化出了形狀，變成了一張張人臉，對他張開了血盆大口！
男人：！！！
盛清漾和同桌去了西區嘗到了所謂的咕嚕獸味營養液之後，就感覺味覺受到了摧殘，什麽都沒吃，直到比賽開始，才有力氣掏出營養液餵飽自己，沒想到一支營養液還沒喝完，就看到比賽光幕外的人就已經東倒西歪，哀吟不止了。
還以為他們只是看得太投入，就沒放在心上的盛清漾緩緩地打了一個問號。
就算她的鎖妖塔很大氣，也不至於五體投地到這種地步吧？連站都站不穩了？
直到同桌顫顫巍巍地伸出手，盛清漾才反應過來，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：“發生什麽事了？”
她的建模，又崩了？
被那股透明精神力被顛來顛去，現在胃裏還在翻江倒海的其他人顫抖著伸出手：……嘔！
盛清漾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，連忙打開光腦以建模者的身份進入了場景。
辨認出建模者本人精神力的建模立刻變回了休眠模式，鎖妖塔內的妖氣也立刻四散開。
被舉到空中的觀眾被透明煙霧放開，落的落，摔的摔，沒一個眼神有光的。
盛清漾：“……”
雖然她對自己的建模水平有了準備，也猜到他們這次肯定也會瘋狂吐槽了，但她也修改了好幾次，不至於，表現得這麽排斥吧？
她的建模，有那麽難看嗎？
美工達人盛清漾突然對自己的審美產生了懷疑，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建模出的鎖妖塔場景上。
其他人已經得救了，只剩下卓越還在半空中，被透明的煙霧纏繞著，顛得膽汁都要吐出來了。
觀眾們看著上天無路，入地無門的卓越和他駕駛的銀色機甲，心有餘悸。
就這還比什麽比？求資源規劃系直接上，在軍校聯賽上大殺四方好嗎？
這種殺傷性武器，本來就該留給別的軍校去嘗試才對啊！！！
材料系的人則是：……
新生就已經讓他們很難理解了，他們都準備得這麽充分了，結果還是他們贏了，資源規劃系那幫人到底是怎麽做到的！！！
他們還特地讓卓越駕駛銀翼上場，就是因為銀翼的防禦性能和使用材料都是他們系機甲中一等一的，這樣盛清漾再用第二局或者第三局的手段，也不會幹擾機甲的使用效果。
就連老師都覺得沒辦法解決的，巨型生物帶來的體型碾壓，他們都通過改造銀翼的飛行武器加以改進了。
誰知道，盛清漾搞完力量壓制和溫度控制之後，突然又不玩這兩套，開始搞四維攻擊！！！
那股透明的精神力，根本就沒有實體，打都打不中，更別說打敗它了。
就算銀翼有渦輪發動機和逆向飛行器，也不可能掙脫這股精神力的桎梏，贏得比賽好嗎！！！
這個新生以前到底是學什麽的！！！！每次建模都搞得那麽邪門！！！這怎麽可能贏啊摔！！！
觀眾們心有餘悸，盛清漾則是在被學長學姐們拖到一邊反覆質問後一拍腦袋，才想起來：淦！鎖妖塔好像是有不管誰進入都會無差別攻擊的設定來著！她建模的時候忘記排除了！
這個設定本來是為了突出被關押其中妖物的血腥恐怖之處的，誰知道，放進建模裏之後，就變成自動攻擊觀眾的用法了……
盛清漾難得有些心虛，心裏卻同時有些茫然：說好的科技高度發達呢？結果對上鎖妖塔二層就無了？？？
這還是她精神力不夠才把那些不怎麽厲害的妖魔鬼的都放在了二層，要是她精神力夠，把鎖妖塔裏的妖魔都建出來了，讓他們駕駛著機甲在十八層都輪一遍，他們不是要被這些妖魔鬼怪給欺負死？
盛清漾還在思考這到底是因為她建模反差太大，導致他們沒反應過來，才敗了，還是文明斷層導致的戰力斷層，就聽到觀眾那邊騷動起來，有人站出來質問她，那股精神力是怎麽來的。
盛清漾：“？什麽精神力？”
材料系的學生瞪眼：
“你還裝傻，就是那股透明的煙霧……那麽劇烈的精神力波動，你別告訴我們，你沒感覺到！”
盛清漾：“……”
她確實沒感覺到。
還是學長學姐們解釋了一遍，盛清漾才明白，然後就是：“……？”
那是鬼的精神力，那明明是妖氣，鎖妖塔裏鎖著的妖氣好不好！！！和精神力有啥關系！你們信仰都不一樣，強行碰瓷不怕被邏輯怪判刑嗎！
圍觀觀眾表示不信，那分明就是精神力！打不中的精神力！
盛清漾更頭痛了：“……那真的只是妖氣。”
受害者表示她就是在騙人，不是精神力怎麽可能對他們發動攻擊，還吃人？
盛清漾只能辯解道：“如果是精神力，系統肯定不會通過審核，而且你們剛剛在裏面不是看到了嗎？它沒有實體，也沒有攻擊性的。”
妖氣，說到底就是一陣氣而已啊！你見哪個主角進鎖妖塔的時候被一陣妖氣給嚇退了的？
要不是同桌帶她去吃烤雞味道的營養液，讓她回想起了邊看仙俠傳，邊吃烤雞的日子，她都想不起這麽個東西。
而且這只是建模，就算是真的也不可能真的有什麽殺傷力啊餵！！！！
這回別說是觀眾了，就連資源規劃系學生們自己都沒辦法說服自己，盛清漾的建模沒有異樣了。
沒有實體也就算了，那股透明的煙霧確實是怎麽打也摸不著。
但是沒有攻擊性……要不小師妹你還是擡眼看看？他們在裏面都快被那股精神力給搞沒了，這還叫沒有什麽攻擊性？那什麽才叫有攻擊性？
之前兩局的怪物疊加疊加再疊加嗎？
不管盛清漾怎麽解釋，他們都不信，搞得盛清漾都快自閉了。
恰好這時場景發生了變化，一群人看過去，就看到卓越駕駛的銀色機甲落在了六邊形建築中央的高臺上。
粗大的，泛著冷光的鎖鏈嘩啦啦地飛起來，綁住了看起來已經沒有戰鬥力的銀色機甲，而那些透明的煙霧，則如同有意識一般，整齊地匯聚在機甲中央，開始轉圈，逐漸變成了漩渦，像是準備享用自己獵物，專門張開了血盆大口的怪物。
盛清漾：“……”
材料系的同學瞪眼咬牙：“卓越都要被吃掉了，你還說這沒有攻擊性！”
盛清漾：“……”
不，她的鎖妖塔那麽漂亮，裏面怎麽可能有怪物！！！那就是妖氣！！！
卓越選擇認輸。
六邊形建築內的青綠色鬼火輕輕搖曳著，而那些透明的妖氣，在失去了獵物之後，肆虐了一番，然後就慢慢安靜了下來，像是沙塵暴沒有發生之前，古樸厚重的沙漠，靜靜地等待下一個進入塔內的宿敵。
收回建模珠，轉身，再次看到眾人齊齊退後的盛清漾：“……”
就，要不你們還是試著恢覆一下斷層的古代文明吧，不然像我這種腦海裏只有神話腦洞的建模師，很難跨越文化積澱的鴻溝，向你們解釋清楚妖氣和神力是什麽東西，妖氣又是為什麽，不可能攻擊到你們的。
本來想看材料系逆風翻盤，結果又是資源規劃系贏了，深感意外，圍上來問她是怎麽想到這個建模的人不知凡幾，鹹魚盛清漾卻只想跑路，剛想溜，建模珠被學長學姐截胡了。
雖然系統審核判定建模不違規，已經證明了盛清漾的清白了，但是作為師兄師姐，還是要保證建模珠的內容是安全無害的，否則小師妹把數據覆制回去之後，又受到裏面這股來路不明的精神力攻擊怎麽辦？
盛清漾無法反駁，只能硬著頭皮道：“那好吧。”
“不過麻煩學長學姐們幫我看看就好了，告訴老師就不必了！”
她怕她那鬼運氣又把老師吸進去和妖魔鬼怪喝茶……
學長學姐們拍拍她的肩：“沒問題，小師妹好好休息。”
一共七局四勝，到現在，他們已經勝了三場，下一局再贏，他們就可以去參加軍校聯賽了！小師妹真棒！
盛清漾松了口氣，回去睡覺的時候眼皮莫名跳了一下，也只是安撫自己，說不定只是太累了，就沒管了。
第二天起床的時候看到金色的郵件內容：“……！！！！”
說好的不給老師看呢！！！！
盛清漾是在資源規劃樓頂層見到的周教授。
頭發花白的老爺子把建模珠放下，看了盛清漾一眼：“坐。”
盛清漾：“不用不用，老師您說。”
老爺子輕哼一聲，握在手裏的拐杖敲了敲地面：“這次建的模，又叫什麽？”
盛清漾硬著頭皮：“鎖，鎖妖塔？”
老爺子掀起眼皮子：“也是哪咤傳奇裏看來的？”
“……”怎麽連教授也知道了？
但是……傳得這麽廣，其實就我一個人知道，哪咤傳奇其實只是一部動畫片的名字，就讓她很難不出戲啊餵！
內心戲超多的盛清漾又開始瘋狂刷屏，表面上，硬著頭皮：“嗯……算是吧。”
老爺子瞥她一眼：“知道我為什麽會找你嗎？”
“……”不知道。
老爺子把拐杖放下：“昨天你們比賽的時候，我學生聯系我了，把你建的涅槃，還有這個，叫什麽……鎖妖塔的投影發給我了，讓我幫忙看看你到底是什麽資質。”
盛清漾茫然。
老爺子哼了一聲：“和你說的那些話，都白說了！”
“就是沈不住氣要那麽高調，高溫武器用就用了，這種能在四維空間對機甲進行毀滅打擊的武器也這麽輕易就用出來？深怕人家盯不上你，不揪著你打是不是？”
塗陸好歹還算是西交的人，找的看建模的朋友又是他學生，這事兒才沒漏出去。
這要是找的別的人，她早被其他系的挖走了！
盛清漾：“……”
老師很生氣，盛清漾的關註點卻全在於：妖氣原來算是四維武器嗎？
那西游記豈不是高階文明打架？最後神界向下兼容了？
不對，她是文科生，怎麽會知道這種東西，而且這東西根本不是她建的，是她按照神話故事建的和她沒有關系啊餵！
算了，解釋不清楚了，盛清漾只能試探著詢問：“那老師覺得我現在應該怎麽辦？”
“還能怎麽辦？”老爺子拐杖都要扔出去了打人了：“人家不相信我的判斷，要和你比一場！還是在你們第一次階段性考核的時候！好好訓練，到時候別給我丟臉，聽見沒！“
本來想躺，結果突然又天降橫禍的盛清漾：“！！！！”
盛清漾全身上下都寫著拒絕：“不，我不可以！”
老爺子吹胡子瞪眼：“為什麽不可以？我的學生必須可以！還楞著幹什麽？還不把你不知道的問題都問一問？”
真是氣死他了。
他收了不知道多少徒弟，還是第一次碰上這麽軸的，這麽明顯的暗示都聽不懂，非要他挑明了是不是！
“趁我這把老骨頭還有點用，抓緊時間給你補一補，省得到了軍校聯賽上，被其他系的壓著打，還要說我們西交不行！”
盛清漾：“……”
就，現在說她其實根本沒想參加軍校聯賽，會被打死嗎？
老爺子瞪眼：“你說呢！”
資源規劃系多少年才出一個這樣的苗子，就算身份存疑都得給他在聯賽上露了臉嘍，不然他這張剛炫耀完的老臉往哪放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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